偶遇一只狗狗③
我生于大海，是一条人鱼。
对，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，应该是这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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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天气很不好，长辈告诫我们：当海浪卷起龙卷风形状的漩涡时，留在深海，不要上游，更不要靠近岸边。
就是这段时间，我知道自己不该上浮，不该再去看那朝阳，不该游往礁石，可是她呢——那只浑身雪白的大狗呢。
如果我不去告诉她别来，她会不会被咆哮的巨浪卷走，无助地淹没于大海……
从漆黑的海底慢慢往上游，海似乎如同平日般安详，但海面除了层层的浪花，还有点点涟漪圈圈——下雨了。
空气中弥漫着雨的气息，混杂着属于大海的味道，幸好雨不大，但这也不是什么好天气的征兆。
我赶紧往平日礁石的方向游去，鱼尾破开水面，划出一道道痕迹，很快又被海浪冲走。
我希望她别来。
黑暗中，礁石的轮廓慢慢出现，黑黝黝的，又若隐若现的，海浪不断的在它身上拍打。
“呜——汪！”一道带着欢愉的声音出现了，她果然还是来了，她兴奋地站起身，摇晃着尾巴，冲我笑。
我慢慢地游向她，我有点高兴她来，可是雨似乎下大了，好像在催促着、提醒着什么。
“回去。”我朝着她摆手，示意她赶紧离开，回到岸上。
可是她好像没听懂，反而更兴奋了，她四肢撒开了欢儿，转了一圈，又跳进海里，朝我游来。
我一时有些恐慌，下意识一甩鱼尾，想用浪把她推回去。
事实上我也做到了，只不过浪花让它狠狠地撞在了礁石上，我看见海面染上一丝鲜红。
“我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我更加慌乱了，想靠近她，她却呜咽地往后踉跄了几部，血染红了她的毛发，她的眼神充满了受伤和难以置信。
“我只是，只是想你回到岸上……”我又往前游，她又踉跄着后退了，退到了石头的边缘，脚一滑似乎就要掉进海里，好在又稳住了身形。
我停住了，望着她。
她不看我了，她低着头。
僵持了片刻，她跳进海里，挣扎着游回了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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